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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微微侧首,露出小半张脸,鼻梁高挺,唇形饱满如花瓣,尤其是一双眼睛,眼尾天然微微上挑,睫毛浓密卷翘,眸色是少见的琥珀色,流转间带着一种不自知的魅惑与疏离,她似乎被店主说动了,纤长白皙的手指正要去触碰那方印章。
“石叟擅刻罗汉,刀法浑厚朴拙如老衲诵经,此印线条浮滑,刻意模仿古拙却失之匠气,‘叟’字最后一笔收锋犹豫,破绽在此。”严飞的声音不高,如同在点评杯中茶汤,清晰地穿透了茶馆的闲适与对面的喧嚣。
女子动作一顿,倏然转身,琥珀色的眸子准确地锁定了窗内严飞的位置,四目相对的一瞬,严飞眼中依旧是一片沉静的深潭,而那女子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涌上探究与好奇。
她看清了说话的人——一个极其年轻却有着不合年龄沉静气度的男人,以及他身边那位清丽如兰、气质温婉的同伴。
她放下印章,无视了店主瞬间垮塌的脸色和欲言又止,径直朝茶馆走来。步履间,旗袍下摆开衩处,修长匀称的小腿线条若隐若现,每一步都踏出一种韵律。
“多谢先生指点,免我上当破财。”她在茶桌旁站定,声音如珠落玉盘,清脆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,她目光坦诚地看向严飞,又对柳素心微微颔首示意,礼数周全,轻声道:“我叫刘芳菲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严飞抬手示意她坐下,开口问道:“刘小姐为长辈选印?”
刘芳菲落座,姿态优雅,柳素心已为她斟上一杯新茶。
“是家祖父,”刘芳菲接过茶盏,指尖莹白,与青瓷相映,“下周八十大寿,他老人家一生钟爱金石篆刻,我想寻一方好印石贺寿。”她秀眉微蹙,带着一丝无奈,“可惜眼力不济,差点着了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