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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舟继续深入虚海,魔影珊瑚渐渐稀疏,取而代之的是片漂浮的大陆碎片。碎片上矗立着座残破的宫殿,殿顶的“魔”字旗早已褪色,旗杆却插在块巨大的息壤上,息壤里还长着株熟悉的植物——界桥草,只是叶片变成了暗紫色,正顽强地向虚空伸展。
“这是……魔界的‘遗弃殿’。”陈多灵认出殿门的纹路,与墨山派古籍里记载的“天魔殿”如出一辙,“传说魔界曾有支‘守灵族’,主张与凡界共存,后来被主战派灭族,没想到他们的遗迹竟在这里。”
他操控方舟落在息壤旁,刚踏上大陆碎片,就听见殿内传来微弱的敲击声。循声走去,只见殿中央的石台上,蹲着个巴掌大的“魔鼠”,正用爪子敲着块青铜镜。那镜子与云启学院观星台的“窥天镜”同源,镜面上刻满了界桥草的纹路,只是纹路里流淌着魔气。
魔鼠见有人来,吓得吱哇乱叫,转身就要钻进石缝,却被陈多灵弹指放出的星络草缠住。他凑近一看,魔鼠的脖颈上挂着块小木牌,刻着半个“云”字,另一半被魔气侵蚀得模糊不清。
“别害怕,我不是来抓你的。”陈多灵放出点灵植灵气,魔鼠警惕地嗅了嗅,突然用爪子指向青铜镜。镜面泛起涟漪,浮现出段影像:守灵族的最后位长老,将云启山的种子和窥天镜交给年幼的魔鼠,让它带着界桥草逃离,去寻找“能让灵与魔共生的人”。
影像消散时,青铜镜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封存的颗种子——竟是颗“双生果”,一半是凡界的青绿色,一半是魔界的暗紫色,果皮上还留着牙齿印,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。
“这是……”陈多灵刚拿起双生果,种子突然裂开,吐出颗黑色的珠子,珠子里封存着缕精纯的“混沌之气”,与《天炉万象录》的本源之力产生共鸣。
天炉虚影自动运转,将混沌之气吸入炉中。刹那间,陈多灵脑海中涌入无数信息:魔界的“幽冥谷”长着能治魂伤的“还魂花”,但需要用云启山的晨露浇灌;凡界的“忘忧果”混入魔土,能结出驱散心魔的“净魔果”;甚至连赵铁山最头疼的“锈铁病”,用魔界的“蚀魔水”浸泡就能根治……
“原来守灵族说的‘以魔养灵’,是这个意思。”他恍然,“灵与魔本就同源,就像这双生果,少了哪一半都无法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