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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北眼泪差点迸出来，但她还称着“靖阳王”，又哪敢胆大到承下这份夸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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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挺起胸来：“我是父亲，他是我儿，这是我理应做的。”
月棠微微扬唇，点头道：“既然靖阳王的确善待了我的孩子，那你的解释我也可以往下听一听了。你总说你与杜家没有勾连，那张少德死的那天夜里，你为何也会在飞云寺出现？”
晏北顿住：“你见到我了？”
月棠只把目光投到他脸上，并不说话。
她这淡然模样，不禁让晏北出神。
就在片刻之前，她还因为阿篱的出现而崩溃，那样悲喜交加的她，与天下间所有的慈母该有的表现无异，甚至犹有甚之。
可转眼之后，她便已如此冷静，一张嘴就犀利地揪住了自己身上的疑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