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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楼街边店铺的望子是彩色的,被风一吹,随风招展,热烈而生动,不仅如此,为了招揽生意,酒楼还挂了灯笼,歌妓唱曲;茶坊挂名人字画,门前伙计支起桌子,放上茶盏,表演起点差;香药铺悬珍稀药材,书肆摆出新书。
忽听得一阵拨浪鼓由远及近,原来是货担郎来了,那“咚咚咚”声里,还夹着“彩线银针,胭脂水粉”的唱喝。耳边全是铜锣、叫卖、油脂爆响的混沌乐章。
“月姐姐。”张悬黎轻唤她。
苏赢月这才回过神来。
张悬黎从青岫手中接过糖葫芦,猛地塞到她嘴边:“尝尝,这才是活着的滋味。”
苏赢月轻咬一口,又酸又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,她忽然想起平日喝盏茶,都要用袖子掩住,她连忙抬头看去。
她原以为摘下帏帽会招来千万双眼睛,千万句指责,却发现根本没人看她。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,在这潘楼街的万千行人中,她不过是一粒微尘,根本无人在意。
这个认知,让苏赢月既失落,又在心中隐秘的欢喜。原来只要去掉目中之翳,心中之山,则天地自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