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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西韫看着他,缓缓道:“这是中军都督佥事所呈的奏折,明为汇报都督府军纪裁决之事,末端确有蹊跷。朕取灯烛所照,此字便现了出来。”他脸色肃然,目光凝视窗外:“内阁中必有同岭南官员沆瀣一气之人,他才会如此小心,怕被内阁压下去。”
袁政默然了一晌,道:“宣弘殿学士褚相礼入阁不久,而岭南贪腐已多年,他手中的权利不足以为岭南遮掩,即便有所勾结,也不会是幕后主使;建安殿学士章仪谦在先帝时虽入内阁,却并兼礼部尚书之职,只为礼祀科举之属建言献策,并无掌管吏治京察之权;而储英殿学士邵鸿和庆宁殿学士宿云先早在先帝生前便已乞解印绶,只因先帝不舍君臣之谊,一时未允,而后国朝生变,才留于内阁。但多年来却早已解下权柄,日日上朝不过应点卯之责,臣以为,其庇佑岭南贪腐一事,似难成立。”
公西韫负手而立,沉声道:“如此,内阁中当以海孺安和时言嫌疑最着,褚相礼为末。”
他喟然一叹,以近乎平和的声音说道:“将岭南恶行检举于朕前的奏章,正是由时言所写。但其中并未提内阁分毫,只是道此间官网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若查,万分小心也不为过。”
“皇上在那时便已布了局。”袁政只一瞬便会了意。
公西韫点头:“不错。海孺安在御书房议事之前便已多次隐示过朕,欲主持吏部考绩之差。他虽为吏部尚书,却已不问考绩多年,忽有此举,朕不能不疑心。那日议事,他料定朕心忧羌奚之事,又有众人在场,不会驳了他,才又上奏。时言是崔氏引荐,素与海孺安不睦,朕过后单独宣召了时言,秘予了他考绩监察一职。如此机遇,他自然竭力所为。同时,朕也着人监视了时言,若他敢欺君,朕会借此事发落他,敲打崔氏。”
袁政有些扼腕,他知皇上方才声中喟然之意,如此一来,海孺安同岭南上下其手纵非十成,也有八九了。而这,是他与皇帝都不愿看到的。
“袁政。”忽而一声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