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篝火夜话 (第2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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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喝得兴起的部落勇士，开始在篝火旁角力，肌肉贲张，吼声如雷，引来阵阵喝彩。女人们则围在一起，低声说笑，或是拍着手，跟着几个老人哼唱起那苍凉古老的调子。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闹，偶尔会偷偷凑到毛三这边，好奇地看他几眼，又被阿雅扮个鬼脸吓跑。
“他们……不怕我吗？”毛三看着那些孩子，用还有些沙哑干涩的声音，轻声问阿雅。他记得自己刚醒来时，阿雅虽然好奇，但也带着警惕。
阿雅啃着一块骨头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一开始有点怕啦，因为你和我们长得不太一样，而且伤得那么重，像是被巨兽踩过一样。不过阿婆说了，你身上有祖神的气息，是受祖神庇护的人，不是坏人！”
祖神的气息……毛三再次感受到体内那股与这片天地隐隐共鸣的苍茫力量。是青铜门？还是“辰光之种”？亦或是两者皆有？
这时，老巫医也缓缓走到了篝火旁，在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。她并没有参与狂欢，只是静静地望着跳跃的火焰，昏黄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，深邃难测。有几个族人恭敬地给她送去烤肉和酒水，她只是微微摆手示意。
毛三注意到，当老巫医出现时，喧闹的场面会自然而然地安静几分，族人们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。她在部落中的地位，显然超然。
篝火晚会持续了很久，直到月上中天，许多族人才带着醉意和满足，三三两两地散去。阿雅也打着哈欠，被她的母亲叫走休息了。
毛三没有立刻回到石屋，他独自坐在那块石头上，望着渐渐熄灭的篝火余烬，以及那片因为少了火光映照而显得格外清澈、繁星点点的夜空。
这里的星空，与他记忆碎片中任何一片天空都不同。星辰似乎更大、更亮，仿佛触手可及，而且排列方式也透着一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。丝丝缕缕纯净清冷的星辉洒落，沐浴其中，他感觉体内那缓慢运转的“祖神之息”似乎活跃了一丝，连带着识海中沉寂的青铜门虚影，也仿佛被这星辉洗涤，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莹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