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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延寿女猛地抬头,金步摇撞得叮当响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等我们都长大,等辽和周的稻子都收了十次,我就娶你为妻。”柴宗训从颈间解下块玉佩,是用和田玉雕的麦穗模样,“这是我母后给我的,说将来要给我妻子。现在我先给你,就像……就像父汗和郭威太祖的盟约玉佩一样。”
他把玉佩系在她颈间,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:“到时候,我们不用再靠书信说麦田,我可以陪你去辽地看草原的稻子,你也可以陪我在汴梁数麦穗。就算有人想打仗,我们一起用稻子劝他们,用兵法护着他们——再也不让史书上写‘屠城’‘劫掠’,只写‘共种’‘互市’。”
耶律延寿女摸着胸前的玉佩,眼泪“啪嗒”掉在稻穗上。她想起父汗在御花园说“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给后周诚意”,想起姐姐说“和平是带着锋芒的守护”,忽然踮起脚尖,在柴宗训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,像蝴蝶落过花瓣。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笑得灿烂,“我等你十年。到时候,我要把辽地最好的稻种带来,你要把后周最好的麦种给我,我们的宫殿周围,都种上稻田。”
柴宗训用力点头,拉着她的手在田埂上跑起来。银铃声、笑声、稻穗的沙沙声混在一起,惊飞了田埂上的麻雀。他故意把脚步放慢些,让她的裙摆能轻轻扫过稻叶,看着她发间的野菊晃来晃去,心里像装了满筐的新麦,又暖又实。
跑累了,两人坐在石桌旁歇脚。耶律延寿女把布包里的辽地麦种倒出来,和汴梁的麦种摆在一起比对:“你看,我们的麦种颗粒小但耐旱,你们的饱满却要多浇水,混着种会不会更好?”
柴宗训凑过去,指尖拨弄着两种麦种:“明天让老农试试!要是成了,我们就叫它‘和平麦’,写进册子第一页!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掏出支新的狼毫笔,“这个给你,上次看你抄《辽史》的笔都秃了。”
耶律延寿女接过笔,笔杆是温润的紫竹,还带着淡淡的墨香。她低头在册子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玉佩,旁边写着“妻”字,刚写完就赶紧捂住,却还是被柴宗训瞥见了。
“我也画!”柴宗训抢过册子,在旁边画了个麦穗,和玉佩挨在一起,“这样就是我们的记号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