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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舒莞音从松雅居用了膳回后,日头渐渐起来了,她遂进了房自坐于榻上不出。秋荷怕她方于院中走了一遭中了暑气,端了香薷饮来给她祛解暑暍。舒莞音用了半碗,看了会书,做了起子针线,不在话下。
听屋外丫头唤于嬷嬷来了,舒莞音忙放下绣绷,下榻迎来,满脸笑着道:“于妈妈好。”
于嬷嬷亦赔笑问安:“姑娘好。”
舒莞音忙邀了于嬷嬷坐下,又让秋荷下去上茶。于嬷嬷也不推辞,沿炕几边做了,与她说着闲话。又见上面放着绣样,因笑道:“姑娘描花样子呢?”
舒莞音和声:“是呢。如今这天儿热,我便多懒不出了门,在房里做些女红针线的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于嬷嬷闻言道:“说来也是委屈了姑娘。旁的人家叔房姊妹住在一处,少不济也有几个亲的姐姐妹妹来,好歹能聚起来说说话,对戏作耍。奈何太太肚里就得了一子,还是个性冷讷言,唯务举业的哥儿。说来姑娘也是哥儿寄着亲缘的妹妹,哥儿平日里倒也不见有片言关切。”
舒莞音觉此话有些不知意味,自不好多问,遂笑着说道:“后宅里的事有姨妈一应照着,从不曾半分委屈了我,叫旁人不知的,还以为我是袁家嫡亲的小姐呢。何曾要劳烦表哥费心?表哥在前朝为仕,眼下深得圣上倚重,荫及阖家,正是青云之时,自该一门心思系在仕途上。
“我虽来京城不长,却也耳闻京里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哥都是那风流无度不求上进的,如表哥这般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可谓凤毛麟角。这正是姨妈的福气呢。何况表哥不过是面冷心热罢了,先时在蓉城时,得表哥里外照应,又得全了我对父母的一片孝心,我心里万分感戴,怕是若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