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签约下后周与辽的初次盟约后的暗流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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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汴梁风动:盟约初定后的暗流
显德七年八月初二·汴梁皇宫紫宸殿
朝会的钟鸣刚落,韩通捧着辽王签下的盟约草案,铁打的脸上竟染了几分笑意。柴宗训坐在龙椅上,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“麦田之约”铜印,听着殿下文武的议论声,嘴角悄悄扬起又很快压平——母后昨夜特意叮嘱,“帝王喜怒不形于色,何况盟约未坚,仍需慎行”。
“陛下,辽王既已落笔,臣请即刻遣人赴各州府传诏,筹备粮种晾晒与互市选址事宜。”户部尚书出列躬身,手里的账册卷边都磨得发白,“十万石占城稻种需从淮南调运,若遇秋雨恐生霉变,得尽早安排。”
柴宗训刚要颔首,殿外忽然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:“启禀陛下!镇州急报——北汉与契丹部族私通,昨夜袭扰我境飞狐关,劫掠边民三十余户!”
这话像块冰投进滚油里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韩通猛地攥紧了腰间佩剑,指节泛白:“北汉素来依附契丹,如今辽王刚与我盟誓,竟有部族敢私下犯边?定是刘钧在背后撺掇!”
“韩将军稍安勿躁。”宰相范质扶了扶官帽,目光扫过盟约草案,“辽王既签‘麦田之约’,未必知情。且飞狐关距辽王行营尚远,恐是边境小部族贪利所为,贸然追责反倒落人口实。”
柴宗训捏着龙椅扶手的力道渐重,眼前忽然闪过耶律延寿女离开时的笑脸,还有麦田里农夫们的闲谈。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虽嫩却带着笃定:“范相所言极是。传朕旨意:其一,令镇州节度使严守关隘,不得主动出击,只许驱逐犯边者;其二,派使者持辽王盟约副本,即刻赶赴辽王行营,告知飞狐关之事,请辽王查明处置;其三,粮种与互市筹备,照常进行。”
散朝后,御书房里,符太后看着儿子案头摊开的边境舆图,指尖点在飞狐关的位置:“你既知北汉作祟,为何不许韩通进兵?他麾下的禁军最善野战。”
柴宗训爬上凳椅,指着舆图上辽与后周的边界线:“母后,盟约刚成,就像刚种下的麦种,碰不得风雨。若是我们先动兵,辽地那些本就反对盟约的人,正好有理由劝辽王撕毁约定。”他顿了顿,从袖中摸出那本“和平册子”,翻开新的一页,“而且,延寿女说要‘带着伤疤信和平’,我也得做给辽人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