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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梦,一直在梦里,也在脚下”
邢成义的话刚落,天台的风忽然软了些,桂花瓣落在徐涛的吉他弦上,轻轻一颤。陈露把桂花糕的油纸叠成小方块,指尖敲着膝盖:“我小时候总蹲在姥姥的酱菜缸前看她腌黄瓜,她说‘菜要腌透了才入味,日子也得熬透了才甜’。那时候就想,以后要开家铺子,摆满玻璃罐,里面泡着春夏秋冬——春天的青梅,夏天的杨梅,秋天的石榴,冬天的山楂,谁路过都能挑一罐,带着走。”
她忽然笑了,眼角弯成月牙:“说不定再过五年,素味斋的后院会搭个玻璃棚,里面摆着几十排罐子,标签都是熊立雄写的。他现在写‘桂花糖藕’四个字总把‘糖’字少写一点,到时候肯定练得笔锋都带甜气。”
熊立雄挠着头笑,指尖在地上画着罐子的模样:“那我得在罐子底下装轮子,客人挑好了直接推到柜台,省得陈露总抱怨搬罐子累得手腕疼。对了,还得在玻璃棚顶上装个小喇叭,徐涛写首关于酱菜的歌,循环放,客人买着腌萝卜,听着‘咔嚓咔嚓’的调子,说不定能多买两罐。”
徐涛拨了串和弦,音符在月光里打着旋:“我写歌肯定不用‘咔嚓’,得用‘咕嘟’——你听,陈露腌糖蒜的时候,玻璃罐里的糖醋汁总在咕嘟冒泡,那是时光在唱歌呢。”他忽然停下来,望着远处的路灯,“其实我想在素味斋旁边开个小琴行,白天教孩子弹吉他,晚上就搬把椅子坐在素味斋门口,谁来吃饭就给谁弹首歌。客人要是高兴,点首《茉莉花》,我就着桂花香弹;要是有人想家,点首《回家》,邢师傅正好端碗热汤面出来,音符混着面香,保管比什么都暖。”
邢成义往火堆里添了块炭,火星子窜起来,映得他脸上的笑纹都发亮:“那我得研究点‘音乐菜’。弹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时候上道凉拌木耳,清爽得像月光淌过舌尖;弹《拉德斯基进行曲》就上盘油炸花生米,脆生生的跟节拍似的。对了,王店长常说‘甜配苦才周全’,我还得琢磨道‘吉他汤’,里面放莲子心和桂花蜜,苦中带甜,像极了徐涛写歌时那股子较劲的劲儿。”
王店长听着,忽然从包里摸出个牛皮本,翻开泛黄的纸页,上面画着素味斋的草图,角落里歪歪扭扭写着“五年计划”。“你们看,”她指着图上的小阁楼,“我早想在院里盖个二层,楼上摆几张桌子,窗外就是桂花树。到时候张奶奶的孙子该上小学了,放学就来帮忙擦桌子,客人要是问‘这桂花糖藕是谁做的’,他就挺起小胸脯说‘是邢爷爷熬的,放了三勺蜜呢’。”
她的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灶台:“灶房得扩宽点,邢师傅的铁锅要换成大的,能炖下整只老母鸡;陈露的玻璃罐要砌成墙,阳光照进来,红的石榴、绿的青梅、黄的枇杷,像面彩色的窗;熊立雄总说切菜累,我要在墙上装个自动切菜机,他只要把菜放进去,机器就切成月牙儿、方块儿,想怎么切就怎么切。”
熊立雄忽然拍了下手:“那我就能腾出手来学做月饼了!去年把糖罐碰倒在石榴籽里,陈露笑我是‘甜蜜杀手’,以后我要做款‘素味斋月饼’,馅里放咱们后院的桂花、陈露腌的青梅、邢师傅熬的豆沙,饼皮上印着徐涛画的吉他,王店长您说,是不是能卖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