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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,杨府门前已停着三辆乌木马车。我抱着包袱站在台阶下,看着秋棠指挥小厮将最后两箱画册搬上车,路上打发时间用。
"少爷当真要把这些全带上?"方鸿擦着额角的汗,玄铁重剑在背上撞出沉闷声响。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今早特意换了新制的皮甲,左肩却滑稽地别着朵粉绢花——定是哪个丫鬟的恶作剧。
方鸿,就是侍卫头领的名字,我故意板起脸:"方队长若嫌麻烦,本少爷亲自来搬就是。"
"使不得使不得!"方鸿慌忙摆手,古铜色的脸涨得通红。前日我不过帮着扶了下倾倒的货箱,倒把这铁塔般的汉子吓得三天没敢正眼看我。想到他接任务时听闻要伺候杨柳镇头号混世魔王的表情,我差点没憋住笑。
朱漆大门忽然吱呀作响。父亲披着墨狐大氅走出来,霜白的鬓角沾着晨露。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那柄从不离身的青玉烟杆,翡翠坠子缺了一角——那是去年我醉酒打翻烛台时摔的。
"晨儿。"父亲抬手想摸我的头,伸到半空却转去整理我歪斜的衣襟。檀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,他这几日定是又熬夜批阅账本了。"到了昆仑山,记得每月给..."
"给家里写信,孩儿记得。"我攥住父亲微微发抖的手,那掌心的茧子硌得眼眶发酸。三天前初到这个世界时,我曾在镜中看到原主记忆里最深的画面:七岁那年贪玩落水,正是这双手破开冰面,从此落下每逢阴雨就刺骨疼痛的病根。
杨晨其实和便宜老爹只有三天的相处时间,但是不知道为何感情却很深厚,不舍的情绪一直萦绕心头,分别的时候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