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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车活脱脱就是从八十年代电影里开出来的:红白相间的条纹漆已经斑驳脱落,排气管冒着黑烟,还没停稳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。
这可是乡里通往县城的唯一交通工具,每天就这么一趟。
等车的人早就聚了一堆,个个都拎着大包小包。这年头出门,谁不是带着东西走?要么是自家种的农产品,要么是给城里亲戚捎的土货。
徐大志没急着往前挤,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小竹篮和布包——那小竹篮里头装着母亲塞给他的鸡蛋,是全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。这要是在车上挤碎了,可不得心疼死。
"别挤啦!一个个来,都能上得去!说你呢那个穿蓝衣服的,别往里硬挤了!上车的同志请先买票啊......"售票员大妈扯着大嗓门喊着,声音都快把车顶给掀翻了。
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讲究什么微笑服务,要是谁不听指挥,售票员大妈真能直接把人轰下车——宁可这趟车少拉几个乘客,也绝不惯着不守规矩的人。
徐大志是最后一个挤上车的,运气不错居然还能找到个空座位。他刚抱着竹篮子坐下,还没喘匀气呢,售票员大妈就晃着票夹子走过来了。
"大姐,去县城得多少钱?"徐大志客气地问道。这都过去二三十年了,谁还能记得当年的票价啊。
"到县城八毛!终点站县客运站,中途停乡镇汽车站。"大妈麻利地撕了张车票,又补了句:"你这篮子可得抱稳当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