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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他站在桌案后,手中拿着一块深色锦帕,认真擦拭着桌上的青铜器件。
她在书中看见过这器件,名为多枝连盏青铜灯树。
但他这个灯树造型稍微有些不同,不知为何其中有一支灯臂的末端尖锐如矛,严域更是在反复擦拭这个位置,动作中带着一种偏执的韵律感,像魔怔了一般。
他对众人的到来恍若未闻,全部心神都凝聚在那根灯臂上。
灯盘里燃烧着蜡烛,火焰泛着一丝诡异的青绿色,将他枯槁的面容映照得如同鬼魅。
“严博士?”周恒出声,声音在空旷的顶层显得格外清晰。
严域身体微微一震,而后缓缓转过头。
在绿光的映照下,他的目光骇人中带着空洞,片刻后才道:“周学正啊,深夜带这么多人来藏书楼,所为何事啊?”
沈镜夷出声:“严博士,深夜前来,多有打扰!”
只见严域瞳孔微微一缩,随即眼中浮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愠怒和惊慌,而后眼神在他们扫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