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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湘宁听出话中之意,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:“大人心中有何忖度,不妨说来一听。”
孟长沐思量片刻,缓声道:“此物并非中原所产。微臣攻医术多年,除精读汉家医书外,域外古籍亦略通些许。若微臣没有猜错,此物应是产自西梁琅岭山的薇衔草。薇衔草性猛效烈,化瘀解毒之效功同造化,但因药性太猛,耗气伤血,一般少为人用,而用时也会掺入药性无忤的温补之物中和。不仅如此,”
他顿了一顿,终是道:“正因如此,琅岭薇衔更是尤为孕妇所忌。女子孕期体弱气虚,万受不得此等性烈之物。只是有一,此药善趋气血充盛之处,先施其效。若孕妇服用此物,薇衔之效会先作于母体而非胎儿,待母体气血耗尽,才会转置胎儿。”
虽心中早有猜量,但听他此言,宋湘宁的心不由还是冷了半截,她强撑着端容,正声问道:“若如大人所言,此药质性猛烈,那为何齐太医日日为我诊脉,却察不出丝毫异常?”
孟长沐的声似低了低:“薇衔性虽烈,但凡药皆视其量而行,量过则害,量不足则功不及。”
宋湘宁朝他投来淡淡一瞥,孟长沐心有不自,微垂下了头。宋湘宁轻声一笑,替他说了后句:“且能否诊知,脉平与逆,皆在医者一家之言,旁人又岂能知晓?”
她自哂:“若有那权势滔天之人存心不让我知,我又岂能知晓?齐太医离宫那一日,我便应想到此处,可惜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“想必那人知晓我陷于思子之痛不能自处,无暇念及此外之事,忽而趁及斩断疑迹,也料定不会引我留心。”
宋湘宁平下眸中痛色,面上化作一片冷意。她从榻上缓缓起身走下:“伤于母体而非胎儿,看来此人本意是想去母留子了。”
“美人……”许是二人的话太过骇人,兰若心中发麻,她不由轻轻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