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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蹲在地上整理模具,忽然举着个月亮形状的模子笑:“‘月在天边作玉盘,月在盘中化糯团。指尖捏出团圆意,不向婵娟借半分。’”他把模子往月饼坯上一按,清晰的月纹立刻印了出来,“你看,咱们亲手做的‘月亮’,比天上的还实在。”
徐涛听着大家吟得热闹,急得抓耳挠腮,忽然瞥见灶台上没喝完的蜂蜜水,眼睛一亮:“‘蜜水甜如故乡井,炉烟暖似老屋灯。一块月饼分着吃,胜过他乡独自明!’”他念得又急又快,倒把众人逗笑了,邢成义拍他肩膀:“这句有劲儿!把蜂蜜水、炉火都写进去了,比刚才那句强多了。”
陈露忽然想起什么,跑到窗边摘下片桂树叶,蘸了点蜂蜜在桌上写:“‘桂叶沾香题秋句,饼皮裹甜藏月痕。莫问归途远不远,此刻同檐即亲人。’”她把树叶往徐涛鼻尖一扫,桂香混着蜜甜扑了他一脸,“这叫‘以叶题诗’,古人都这么玩。”
最后还是王店长收尾,她拿起块烤得最周正的月饼,对着月光照了照:“其实啊,最好的诗不在词里,在咱们手上——你看这饼上的纹路,是徐涛手抖压歪的;这颗石榴籽,是陈露从地上捡的;这层桂花浆,是立雄泼洒的……凑在一块儿,就是首活生生的‘中秋团圆诗’。”
话音刚落,烤箱“叮”地响了一声,新烤的月饼又熟了。大家围着烤盘伸手去拿,指尖碰着指尖,热乎气混着甜香漫上来,倒比任何诗句都更让人心里透亮——原来最好的才华,从不是妙笔生花,而是把寻常日子过成诗的热乎劲儿。
徐涛刚吞下最后一口月饼,突然一拍大腿飙出句英语:“The moon is round, the cake is sweet, miss my folks, can''t sleep!”(月儿圆,饼儿甜,想爹娘,难入眠!)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指尖沾着的椰蓉掉在熊立雄手背上,倒像给这句“诗”加了个甜滋滋的注脚。
“哟,这是偷偷报了英语班啊?”陈露笑着打趣,忽然也来了兴致,指尖在面粉袋上轻轻一点,念道:“Moonlight spills like silver thread, wraps our laughter in the shed.”(月光如银线,缠进棚中笑。)她特意指了指厨房角落的工具棚,那里堆着刚用完的蒸笼,月光正透过缝隙漏进来,真像撒了把银线。
熊立雄急得直挠头,憋了半天冒出一句:“Your smile, my cake, same moon above, no need to ache.”(你的笑,我的饼,共对同一月,不必暗自疼。)说完自己先红了脸,陈露故意撞他胳膊:“这句不错啊,把‘相思’说成‘不必疼’,挺会安慰人。”
邢成义正往盒子里装月饼,闻言慢悠悠接了句:“Flour on sleeves, syrup on cheek, home’s warmth, here we seek.”(袖上粉,腮边糖,家的暖,此处寻。)他举了举沾着面粉的袖口,又指了指陈露脸上没擦干净的桂花浆,众人看了都笑,原来最朴实的词句,藏着最真的景。